方如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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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二月红⑥

汪曼春番外 


        知道明楼出国的时候,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是心太痛,已经麻木了。当初有多少山盟海誓,而今就有多少讽刺,爱我至深,也只是徒留自己一个人,承当偷尝禁果的后果。 浑浑噩噩的那一个月,我不知道都是怎么过来的,只是看着家中书案上摆放整齐的报纸,心里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日再见明楼,一定要让他尝尝被丢下的滋味,一定。


        之后我去了长沙,是受到了霍当家的邀请,那个时候她已经是霍长官了,一身罗裙,风姿婉约,很像是古书中描写的仕女,见之难忘。 她提出的条件让我十分心动,为她做事,掌控上海,而我,既能保住孩子,也能向明家报仇。 那一次的会面很神秘,但是,我汪曼春,怎么可能会是那一种将所有赌注压到一个人身上还不留任何把柄的呢?


        所以,我去见了那个让她心心念念了十年的二月红,一曲《霸王别姬》唱的是真好啊,比明楼的嗓子还好。突然,我有点羡慕嫉妒,可是在看到那个男人,对另外一个女人,嘘寒问暖的时候,又觉得有些讽刺。

        原来,强大如同霍锦惜那样的女人,也不能够和自己喜欢的男人终成眷属。还是说,已经像她那样优秀的女人,那个男人也还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吗?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样,永远不会知足? 我在长沙呆了一年,团子是和二月红的孩子同一天出生的,养了两个月,我就把孩子留在了长沙城,我回上海,是因为要去迎接一场战斗,团子只会成为我的软肋,在长沙,这个地方相对的安全,无论日本有多大的狼子野心,也攻不进长沙城。因为这里,有一个霍锦惜。 


        要培养自己的势力,钱权都很重要,而我汪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两样。有时候想想也是好笑,汪精卫和汪芙蕖早已私底下靠日本人,而我,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推翻他们,把控整个上海。让日本人,踏不进这里半步。 


       当战斗打响的时候,当日本人准备从吴淞口入港的时候,我汪曼春的海军终于是派上了用场,那一场战役,进行了三天三夜,我已经数不清用飞机炸了多少个鱼雷给他们,这一战,我方死伤惨重,3万人马,最后活下来的,不过1/10,还有一半的伤兵,我方,是吃了武器不够精良的亏,惨胜! 好歹,是把人扔进了海里,没有让他们踏进上海一步。我回到上海这两年,一直在和汪芙蕖虚以委蛇,都没空抽出时间对付明家,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建国之后了。 


        不知道人上了年纪是不是都喜欢给人做媒?我的一些同级和我的手下都快被老首长给逼疯了,上班是领导,下班是长辈,这个面子怎么都要给。自己不高兴了,才想起明家这几年,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竟然发展的那么壮大,我成功护住了上海,也给了明家一个平稳发展的空间,不得不说,明镜真的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女人。


       但那又怎么样?她所拥护的那一方,在竞选主、席之时,还不是失败了?赢的人是我汪曼春,这一场政、治、投、资,我才是赢家。 上海彻底稳定下来之后,我才把团子接回自己的身边,可惜的是,团子对我很是陌生,连一声妈妈也不愿意叫我。我知道,这是我应得的,她才将将两个月的时候,我就把她一个人留在长沙,这几年也没有看过她,唯一能够让我感到安慰的是,长沙很安全,衣食无忧,还和红家的孩子成了朋友。我不知道霍锦惜有没有明白我当时,故意早产的意思,但就冲她这几年护住团子,我汪曼春领她这份情,所以竞选之时,整个上海,才会没有反对的声音。 明楼和明诚回到上海的那一年,正是老市长决定退休的时候,他说,这个时代,最终还是属于你们这帮孙子的。我笑了,更知道他这是在为我们让路,我承他这份情,去了最后一次相亲。 男方很有背景,是最早跟着霍锦惜打天下的人,搁在封建时代,就是十足的保皇党,开国功臣。


        最重要的是,团子很喜欢他。回到我身边几年,团子嘴上念着的,还是长沙城的齐叔叔,不止一次的问我,齐叔叔是不是爸爸。当初失去明楼,我得到了一个孩子,明明她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我却为了追名逐利,为了报复明家,把她硬生生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五年。我看得出,齐铁嘴对我好像有那么一点意思,既如此,何尝不为了团子试一试呢。 


         我不是搞经济的,上海的经济司副司长被敌人暗杀,我向老市长推荐了明楼,不管我们之间的纠葛如何,他的本事是毋庸置疑的,况且,我此番这么做,为的,是上海的经济发展,与他是不是明家人无关。“只要他有本事,哪怕是姓蒋的,我都敢用。”当时霍锦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霸气十足,更显她大方公允,我想,抛开那些私人恩怨,这个人的才华,不能被埋没。他就算要死,也得给我死在工作台上,为了上海的经济,不榨干他最后一点利用价值,我决不罢休。


        我送团子上学的时候,见到了他。这几年在上海,我和明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早就知道我有团子,也不止一次试图接近她,可惜这孩子随我,讨厌所有姓明的人。明台是明家最受宠的孩子,不止一次的怀疑过,团子是不是明楼的女儿,他不敢来问我,就私底下各种打听,被我叫人绑了,扔到明公馆去。 这次见面,他倒是规矩很多,老老实实的扶着明镜散步,不知道是怕了我,还是畏惧身边的明楼。


        这只皮猴子,打小儿也就只有明楼能镇得住他了。 “明副司长好雅兴,一早就陪着长姐出来散步了。”团子也不知从哪学的这些个词儿,每次只要一看到明家人,就必定会冷嘲热讽一顿。“区区琐事,不劳大小姐费心,看这架势,大小姐又跳级了。”明楼少见的没有生气,弯下腰和团子说话。“以后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挡住了我的视线。”转过身拉住我的袖子说:“妈,那个人怎么那么胖?你当年也下得去手啊!”


        会告诉她我这些往事的人,不外乎就是霍锦惜或者齐铁嘴,也难为团子了,学了那么多损人的话。我已经可以预料到明楼那铁青的脸色和他两个弟弟看好戏的神情。原以为我再见到他,会很恨他,可当真见面的时候,去发现自己的心中根本没有掀起一丝涟漪,就如同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团子,在血缘上,你应该叫他父亲。认不认他你随意,但是不可以没有礼貌。”团子似乎没有想到我能心平气和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女人只要不为情所困,站的比谁都稳。”也不知他从哪里学的这些歪话交给团子,但想必,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他,差不到哪里去。 不知道是为了孩子,还是确实对我留有余情。明楼开始上班之后,工作之余,倒是向我大献殷勤,比当初追我的时候,都来的勤快。每次齐铁嘴吃醋的时候,那个表情都让我觉得他很可爱。为了多看几次,我倒是没有阻止明楼的举动,不过有些时候,绝不妨碍我作出决定。“我愿意。”我们成婚的时候,小名团子,大名汪觅夏的小丫头还在门口狠敲了齐铁嘴一笔,笑称是新爸爸给的改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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